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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水缘文学•原创小说】多角色爱情||王恒辉(内蒙古)

更新时间:2024-08-16 21:56:15 来源: 作者: 浏览42次 文字大小:
多角色爱情
文|王恒辉
陈梅和邹燕生在一起工作多年,他们不但没有攒下友谊,反而积累了一肚子的怨恨。技术比武获胜之后她说了一句话:
“正因有小人的歪曲与打压,我才变得卓越。我努力,是为了在更高的层次上俯视你。”
垃圾食品一般都好看,衣冠禽兽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。阴悦风的绿脸很难看,像一只被榨干汁水就被丢弃的甘蔗渣,想不到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焊工,竟然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。
阴悦风长了一身恶狠狠的胸毛,可他坏到连邹燕生都咬牙切齿的地步,足以证明他多肽链的心里结构在文明传播过程中受阻。表面上他是邹燕生的徒弟,背地里却是他的“同志”,在某些肮脏的时空里,他一会儿是男人,一会儿是女人。
邹燕生个头不高,胡子刮得铁青,他的面孔偶尔流露出心里残缺的阴影。他脸上的肉过早地松弛了,也许在黑暗的角落里呆久了,他的人性变成动物性,由于精神上的贫瘠与崩溃他得了糖尿病。
二八月,处处都有他俩媾和的足迹,时时都有两人织不完的旧梦。邹燕生的眼眉很长,当阴悦风走进那个绿肥红瘦的风景里,这个伴侣可算是玉体迎风 、芳香袭人了吧,在昏暗的龌龊里,两个行尸走肉泛起恶心而淫邪的笑容。
阴悦风嘴巴甜,不笑不说话,常常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,这家伙不但损,还特别小心眼,一般人很难看透他。他抽烟的时候,嘴巴憋的像极了女人的阴道,于是“阴道炎”不胫而走,这外号不是个别人的偏颇,而是见证者的共鸣。
阴悦风一高兴就叨咕;现在男女都平等了,我怎么还不能进女厕所?这个不解是他最大的遗憾,色鬼经常吃药,连头痛都是偏的。
邹燕生特别不爱听这种离情别恋的话,他老骂殷约凤他爸妈在制造他的时候不但没认真,还别出心裁地输入了疯狗的基因。两个不学无术的男人,经常沉浸在厚颜无耻的“爱情”快感中。
阴悦风这家伙除了好色就是笨,平凡的连自己都觉得庸俗,在技术上只是拾人牙慧的柴禾妞。有一次焊一根手指粗的油管,他却焊成焊成鹅蛋大的肿瘤,还四处漏油,人们称他;鸡屎焊大师。
别看这家伙技术不咋地,可这个软体化石谁也不服,就连他的同志邹燕生都挖苦,而且还四处说他技术不行,邹燕生听说后就骂。
“你妈生你时是不是把人扔了,把胎盘养大了,当初要不是我费劲巴力地做你老婆的工作,你那水缸老婆早和你离婚了……”
过了一会儿邹燕生把林徽因那句话搬了出来:
我只知道,即使这倒霉的世界和我们俩都变成碎片,我也爱你,因为我们很相像,我们都够坏。
殷约凤和邹燕生的关系十分特殊,表面上邹燕生是班长,实际上他既是阴悦风的老公又是他的老婆。邹燕生为了维护这种不正常的关系,他给阴悦风一个当班长的许诺,他用“班长”这块敲门砖,活生生地敲开阴悦风那扇阴森、险恶的处女地。
性的吸引力简直是不可抗拒的,像是宇宙中的万有引力,质量和体积较小的,必须接收大天体的牵引。他俩都是技术上笨的出奇的人,只是在邹燕生的庇护下,阴悦风的技术始终没有长进。
焊工不会气焊,就像女人不会生孩子,阴悦风不但不会气割,连气刨也不会,他倒是会偷焊条卖钱。他俩关系好的时候就是恩爱的夫妻,关系不好的时候就互相拆台,阴悦风总想摆脱邹燕生,发愁的时候就偷偷地对天哭诉。
“老天啊,为什么给了我一副男人的身子,却是一副女人的心胸,一个笨蛋的爪子和一个平凡的生命。”
邹燕生吹大牛的时候那张脸不但看不出一点虚假,而且还有一种“人在花里妩媚,把相思洒满江南。”的浪骚与自我。这个牛逼匠常常陷入自欺欺人、不沾烟火、不惹尘埃的虚幻中。
他说他焊的大梁能使两年,可打脸的是连两天都保证不了,经常是晚上焊完第二天就开裂。明明技术极臭,却总要往脸上贴金,一高兴就说他用白铁皮做过电视机外壳,用角铁做过立柜,可他总也不说给人焊大门,一刮风就倒的事。
最能修理他的人是他老婆余霞,文革时他看中成分不好的余霞,无奈的余霞委曲求全地嫁给他,文革结束后,余霞对当年乘人之危的邹燕生实施了报复。不让他泄欲不说,还不许他在家喝开水,不许点灯,必须在单位吃完加班饭后才可以回家。
阴悦风那个水缸似的老婆也瞧不起他,因为他除了能偷点东西之外一无是处,水缸的报复方式也别出心裁,除了打骂之外,她还经常出台。可她虎背熊腰没人玩,于是她就自我开发,把自己变成了淫荡十足的拳交女。
有个老头不嫌弃她,在他的建议下,水缸给阴悦风买了一台摩托车,一个目的是堵他的嘴,另一个目的是希望他早点摔死,只是这俩人都忘了,坏人都长寿这条规律,老头想娶水缸,可阴悦风就是不离。
邹燕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讶异着怪异的爱情,那一幕有淡淡的忧郁,那闲愁落在水声里如烟,飘在雨韵里,似雾,濛濛的,难以遣散。当阴悦风左半脑发出雄性的喘息过后,右半脑则是女性娇柔的呻吟……
他和阴悦风无师自通地继承了变态的怪癖,而且把这一丑陋的行为发挥的淋漓尽致。休息一会后,阴悦风都会再次冲锋陷阵,把那些粘稠的残留抹进邹燕生的嘴里,阴悦风喜欢用这种怪异趣味对待喜欢他的男人。
对女人来说,年轻绝对是优势,但对男人而言,年轻并不是什么资本,真正的资本是智慧和谋略。
优美是一种感觉,是一种表层,要想理解,就得细细玩味,如果什么都直奔主题,那还有什么意思。邹燕生抚摸他猥琐发育的腹肌时,扑朔迷离的阴悦风娇嗔软喘地说:
“人家是爱情玲珑乳。”
我知道你深浅,你知道我长短的邹燕生,此时不问花开几许,只问浅笑安然。他表白道:
“我是你的白子画,你是我的花千骨。”
……
感情无需太美,只要有人深爱,今后,不管在何处,我都愿为你花开倾城,铺花香满路,无论你是近是远,这花,等你来折,等你来嗅。
激情后的邹燕生显得疲惫不堪,他面无人色满脸浮肿,正受着糖尿病的折磨,他不时张大嘴巴吞咽空气。在他的行为和貌似谦逊实为淫荡的假仁假义中,用真诚掩盖着变态和隐讳的病态。
这个世界再荒芜,一场大雪就可掩盖,而人内心的丑恶,却是涂抹再多化妆品也掩盖不了的。
陈梅聘走之后又说了一句话:
一只难看的毛毛虫想要蜕变成蝴蝶这需要慢长的等待。但愿查干泡的水能洗净人渣脑子里的污垢。
本文系官场微小说(ID:gc-wxs)原创首发,作者:王恒辉


作者简介




作者简介:王恒辉,67年生人。中国散文家会员,作品刊登于《中国散文家》,《现代作家》,《萌芽》,《通辽日报》等,出版过《岁月深沉》《科尔沁文萃》《我和草原有个约会》等。喜欢看书,爱好写作。怀着一颗宽容的心去生活,再拥挤的世界也会变得无限宽广,再平凡的人生也会变得充满阳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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